我为什么要修行?- 隐隐仙姬

我希望自己也可以像老师帮助我一样,帮助更多的人点亮生命的火花,更鲜活的生活在这个世界,希望帮助他们看到世界的美好,看到爱。我想要当一轮太阳,当一轮默默为人在黑暗中点亮黎明,在严寒中赋予温暖的太阳,把自己的能量分享给需要它们的众生。

隐隐仙姬

大家好,我是隐隐仙姬,祥云老师的学生,跟随世中仙老师的体系修行。

我是从2022年开始逐渐了解世中仙老师的体系的,修行这么多年,我最大的感受是:我对生活的苦难不敏感了。

前几天,祥云老师突然要求我讲讲自己的遭遇,我很纳闷,跟老师说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遭遇,有老正师父,有老师,有一个幸福的家庭,能够修行,我活的很幸运。但她说我的经历可以让很多人想明白自己的困扰,对他们会有帮助。于是我开始冥思苦想,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去回顾了我这短暂的前半生,才想起来原来我也是经历过一些事的。事实上到现在我依旧不认为它们是苦难,但我愿意将自己的经历分享出来,作为我这三年修行的一个总结,希望可以给需要的同修们一些修行的灵感。

修行后,我得到的评价大多是目标坚定,逻辑清晰,内核稳定,乐观向上。然而,走到这步其实我花了很长的时间,可以说人生的前二十七年,都是铺垫。

我出生在一个比十八线还小的小镇,家里不富裕,父母都是小学初中学历,从小他们就告诉我他们没法儿帮我,我必须在学校抓住一切机会把不懂的知识学会,保持优异,才能继续走下去。所以,在初中以前,考得好是应该的,但如果考试成绩低于 90 分,我回家是要挨打的。我从小家教很严,比如碗里不可以有剩饭,一颗米都不行、又比如要诚实要听话,见到长辈要主动打招呼、长辈的话就是王法、还有家里邻居都知道的,我只能在我妈声音能传达到的范围内活动,也就是我妈在家喊一声我的名字,三声之内我必须出现在她面前等等,如果做不到就会挨骂或者挨打。我性格比较倔,挨打的时候会梗着脖子不认输,我妈是急脾气,会拿手打我,惹急了也用衣架。妈妈不让我哭,往往是越哭骂的或者打得越狠。再大一点,发现打我不太好使之后,就会罚我在夜晚一个人站在漆黑的客厅,不让进卧室。当然了,站在现在的我的角度,我很感激因为我妈的严格,我养成了很多好的习惯,也十分的独立自强。但当时那个小小的我不太懂这些,只知道挨打很痛,一个人站在黑暗里的时候很可怕,关上的那扇门总会让我担心,会不会有一天当我不够优秀,不够顺从,带出去无法满足他们的面子的时候,我就会被抛弃。

我是独生女,奶奶重男轻女,爸爸不受自己家人待见,只有利用,没有亲情。大概是害怕我出意外,妈妈不怎么让我出门,也不让我去朋友家。稍微亲近的妈妈这边的亲戚也是比我至少大八岁的表哥表姐,因此我没什么玩伴。好在我有很多的书,一个人的时候书是我最好的玩伴,我从书里学习了很多东西,也学会了思考。但成也读书,败也读书,在同龄人还在看言情小说的时候,我已经在思考一些复杂的问题,因此思想的不同步让我更是难以交到合适的朋友。其实我也很孤独,偶尔也会想一想要是再有个同龄的兄弟姐妹就好了。不过我家很穷,哪怕就我一个孩子,都差点饭都吃不起,所以爸妈决心卖了家里房子,离开家出去做生意碰碰运气。于是,小学6年级开始,我被托付到了外婆和生病的大姨家。我和大姨很亲近,比跟我妈还亲近,因为在妈妈出去打麻将的很多个夜里,除了大姨生病不舒服的时候,都是她陪着我度过一片又一片可怕的黑暗,可惜的是她在我初二就心脏病发离世了,没等到我报答她。

就这样,我背着逐年增长的期望和孤独,长大了。省重点陪读三年,爸妈牺牲了很多,但原本以为211没问题的成绩,偏偏就高考失利进了一个普通二本。班上四分之三的同学都是一本,我一下子就崩溃了。不敢面对身边的任何人,不吃不喝不说话不见人,整整一个月。那时候还小,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要毁掉了。还好爸妈点到为止,给足了我空间。于是,后来重新振作的我,在进入大学的第一年就开始研究人生的出路,在所有人都享受大学生活的时候,我在忙着实习,创业,参加活动,积累社会经验,找方向,当所有人眼中的怪人。整整四年大学生活,前三年我没有休息一天,直到终于得到了我毕业第一家公司的老板的认可,提前预定了我毕业后的去向。现在我还记得,大二小本创业的时候,因为做账做不明白,亏出去了1500块,那是我一个半月的生活费。我不敢跟家里说,失眠崩溃了一天一夜,买了长途硬座去了四川,坐了 18 个小时,溜达了三天,回学校重新开始。跟朋友借了钱补上欠款,花了三个月的时间,省吃俭用还上了那笔钱。三年的时间,为了参加活动开会,往返四个小时车程,重度晕车的我一遍一遍在司机开车像 F1 赛车的武汉公交上吐到连胆汁都吐不出来,直到我不再晕车;为了坚定信念,一整个暑假不回家去化妆品厂当流水线工人,住在十几人间的宿舍里,两班倒剪化妆品盒倒刺;去做时薪10元的饰品店小妹,自己一个人独自到上海实习,等等。

大学毕业我就去了菲律宾工作,那时候我21岁,那是我第一次出国。跟其他国际雇员不同,为了省钱,我租在当地人村子的那种铁皮棚屋里,每天搭摩托车上班。如果有兴趣的小伙伴,可以去搜一搜印度或者菲律宾的贫民窟,大概就是那个样子,下雨的时候屋子会漏水,雨滴打在铁皮上声音噼里啪啦的很是响亮,亚热带的国家,大只的蟑螂壁虎,各种虫子随处可见。其实我很怕虫子,但省钱更重要。异国工作并没有很美好,第一个周我就被上司骂的狗血淋头,甚至直接跟招我的大老板说觉得我不堪用。我回去哭了一个晚上,第二天早上顶着红眼睛继续工作,挨骂,慢慢成长,到最后骂我的那位领导说我是跟她搭配最好的助手。第一个月坐摩托车回家的路上,出了车祸,整个人被撞飞出去甩到地上,不敢跟任何人说,担心家人要求我放弃工作回国。头盔摔得稀碎,腿也轻微骨裂,去医院检查后因为心疼请假扣的工资,只休息了一天,然后每天打车上班,包着绷带单脚穿梭在上下四层的办公楼中继续工作。再后来还发生了很多事,比如我妈更年期爆发,以死相逼威胁我放弃事业回国发展,比如高烧到神志不清但重要客户来访必须强撑工作啦,又比如为了公司绩效改革被全公司上下几百个人天天指着鼻子骂,冲进我办公室闹事等等,这都是工作上的。生活上自己一个人在异乡也总是会有不便之处,再加上我性格比较包子,也被骗被伤害了不少,被骗钱其实也还好啦,但哪怕是我妈也曾在以为我喜欢女孩子的时候跟我说过,如果这是真的,她将在我最幸福的时候自杀,让我一辈子活在阴影里。其实我会很纳闷,是要多恨一个人,才会舍得用自己的生命去诅咒对方?

我记得,从我出生爸妈就喜欢赌博,家里络绎不绝的牌友,我也是在麻将馆被带大的。她们打牌,我就在旁边安静的躺着或者坐着。耳濡目染,什么扑克麻将玩法我都会,但是看了太多的因为赌博而起的争吵,我十分的厌恶麻将。爸爸小赌,十赌九输,妈妈大赌,十赌七赢,但这也为后来的事情埋下了一个炸弹。赢钱的时候家里一团和气,输钱的时候两人总是在争吵,谁输的更多一些。一场牌输赢几千和每天持续的百来块的钱的输出去,我不知道谁更“正义”。后来,妈妈的牌友带着她开始在流动赌博摊开始赌博,输了上十万,爸爸给还上了,但是吵了很久的架。站在了道德高地的爸爸一边自己输着小钱,一边一遍又一遍的数落着妈妈。再后来,我工作了,而喜欢赌博的妈妈被人带着去了澳门赌场,从此迷上赌场氛围,时不时去小赌一场,少则上万,多则五六万。爸爸拦不住,常打电话来找我投诉。我不厌其烦,但我也拦不住,况且我还在国外。其实爸爸不介意妈妈赌博,只要赢就好,毕竟他也是个赌徒,甚至他俩还会一起去赌场,然后瞒着我,一起撒谎骗我。那些谎言拙劣又容易拆穿,我觉得可笑又荒诞。于是后来,为了避免吵架,妈妈开始报喜不报忧,输的时候会找身边人周转,家里人还好,但有时会找同去的外人。借的赌本赢不回来,总得想办法平账。我记得有一天晚上11点,那天我第三天连续高烧,上了一天班回家,刚睡着。我爸给我打电话,告状说我妈又去澳门了,说的我脑袋疼。刚挂没多久,我妈又打电话,说手上没钱,在赌场找人借了钱要还上,让我打6000给她。我说我没钱,让她别赌了,挂掉了电话。后面妈妈再打过来,反正就是威胁我,大概就是电影里赌鬼输红眼的感觉。但我没办法,只能想办法。但我工资是菲律宾比索,所以那天半夜生着病还得到处找国内的朋友借钱,然后我换汇后再还给他们。我很感激我朋友半夜一点接到电话没问我原因,二话不说就给我打钱。我记忆中帮妈妈还了前前后后4万多,爸妈数落我工作没攒到钱不如回家,我也只好笑笑,当作是自己大手大脚花掉了。有时候我也很恍惚,我在异国他乡一个月省下来的那几千块钱,只是我妈一夜牌局的输赢,我所做的一切是否有意义?

其实真的要讲的话,可以讲的故事很多,但我觉得没有必要。因为无论这些经历是披着怎样的外衣来到我们的生命里,它们都是我们开悟破迷的工具。学会了这个技能,工具也就可以被忘掉了,没有太多被缅怀的必要。虽然老是跟老师开玩笑说我是个故事体质的喜剧人,但如果不是借着她逼我讲故事的契机,我也忘了自己原来这一路走的也不太轻松。

总而言之,当时陷在经历中的我可能时不时的感到孤独和迷茫,但最终也就这样走过来了。孤独在于所有的这些事都得一个人面对,没人懂我,也不知道该跟谁说。迷茫在于,我总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,找不到生命的价值和意义。时常会有人跟我说很羡慕我,羡慕父母为我花钱从不眨眼,羡慕我思维理智,逻辑好。但是他们其实没有想过,只有当你是个局外人的时候,你才能时刻保持理智,我就是那个局外人。我孤独地看着所有人的悲欢离合,喜怒哀乐。修行前我很羡慕,很不明白,为什么有人可以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生起那样多的情绪,为什么他们不用考虑冲动的后果就可以去做想做的事,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为了一件事情而放弃生命?我观察到了这些现象,但我不理解,我称呼自己为一个冒充人类的机器人。我很少大哭,因为小时候的经历会让我认为哭泣是一件错误的事情。我很少大笑,因为我没体会过那种由衷的喜悦。我从不冲动,哪怕是最崩溃,甚至惊恐症发作的时候,选择靠酒精麻痹自己,也在精确的计算着,然后停在失去理智前的最后一口,因为我只有我自己,我需要这份理智来保护我不受伤害。我知道我缺了什么,但我找不到我的解药,我就像个理智的疯子。于是我想,当我50岁的时候,尽完了应尽的社会责任,是否我可以不再有负担的选择离开这个不属于我的世界?

没有同盟,没有目标,带着从书里和家庭学校学到的作为人的社会责任,我痛苦的活了27年。我一直都不爱自己,我用各种严苛的标准去要求自己,做不到就不配被爱。当我做不到优秀的时候,当我不再勤奋的时候,当我做不到世俗意义上的孝顺的时候,我比任何一个人骂我,惩罚我自己都要狠,我不能接受我不优秀,更不能接受我的努力没结果。

直到2022年,我回国了,开始通过祥云师父一步一步的了解到了世中仙体系,了解到了这个世界上有因果这种东西,也找到了我的目标,决定开始修行。一个人,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选择修行?又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会选择坚持修行?这个问题我跟祥云老师探讨过,我的答案是:当她足够痛苦的时候。于我而言,肉体或者物质上的痛苦都不算痛苦,因为我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来这个世界体验的NPC。但是孤独和目标感得不到满足,以及我心里的层层疑惑使我的精神日日夜夜受到折磨,这种痛苦无法用语言描述,也无法在现实被捕捉,顶多不过就是人群中合群的大笑时的突然停下那一瞬的空白。

当长达二十多年的困惑被用一种新的方式解答,当长久游离的不安在那一瞬消失,我知道我想要什么,我渴求一片安宁,我希望给自己的心找到一个归处。为了换取这份心安,我开始不惜一切代价修行。因为修行,我找到了会让自己由衷开心的东西,我点亮了自己生命的火花。我的生命底色不再是沉闷,游离的灰色,而是鲜艳明亮的红,是温暖柔和的黄。我希望每一个遇见我的人可以因为我,生活变得更加积极。我希望自己也可以像老师帮助我一样,帮助更多的人点亮生命的火花,更鲜活的生活在这个世界,希望帮助他们看到世界的美好,看到爱。我想要当一轮太阳,当一轮默默为人在黑暗中点亮黎明,在严寒中赋予温暖的太阳,把自己的能量分享给需要它们的众生。

对于很多同修而言,修行路上,钱是个大问题,但它对我从来不是问题。因为我要解决的问题远比金钱重要,它是我的生命课题。我很幸运,虽不富裕,但也不穷,牙缝里挤一挤,总能攒出些修行经费来。爸妈不太支持我修行,总是反对,所以我会借着花钱大手大脚的名头,从生活费里留出一部分作为我的修行费用,以此来为他们请符还阴债,以及为我自己换取资源。我不是个孝顺的女儿,因为自身的原因无法给予他们陪伴,那么尽我所能帮他们解冤释结,与佛法结缘,是现在的我唯一能做的事情。我不富裕,但是,当一个人真正想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,现实的困难是挡不住她的。修行早期我很喜欢去拜山,觉得佛菩萨在庙堂,觉得寺庙的佛场让我有一种真正回家的感受。没钱没假,我就买廉价航空,慢车卧铺。周五晚上出发拜山,周日晚上回来继续上班,住在50元一晚的青旅床位,把身上的余钱都留给寺庙布施。就我个人的经济情况而言,我做项目花钱很多,有时候老师会心疼我花钱太多,担心我生活受到影响。但我认为那些钱都很值得,所以我会表面告诉她没事我工资高,负担得起,然后背后花呗,信用卡周转,当然了这个是极少数时候,我只是刚好需要花钱但工资没下来,并不推荐大家跟我一样哈。比如22年的端午,我莫名其妙就被外道盯上了,然后那一个月又是骑自行车摔车,又是公司电脑屏摔坏,破财又伤身,身体健康一团糟。手上确实钱不多,那个时候查事请符请法器,最后银行卡里只剩24元,但发工资还有大半个月。于是只能靠信用卡周转,还有朋友接济的几顿饭。这些我都没告诉过老师,也没有让她帮我申请过补贴,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拮据只是暂时的,这也是我想要变好需要付出的代价。老正师父的补贴,应该留给比我更需要帮助的人。

后来,我明白了自己的习气。我不拜山了,放弃了绝大多数的爱好。把绝大多数可以支配的钱,都留给了修行。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是类似于批发市场买的二三十块钱的T恤,六七十块钱的裤子外套。哪怕是这,我也不常买,衣服么,能穿就好了。家里长辈笑话我,说我一天天穿的像个乞丐,哪里像公司的管理层。但我不在乎,我的钱有更值得花的地方,我要去查事,要去请法器,要洗灵,要疗愈,我要在今生有限的时间里尽我所能抓到最多的修行机会。比起对外物的锱铢必较,我在修行上就是冲动消费的最好代表。只要老师说是机会,我从不犹豫,只要能争取就会上,反而她时不时会拦着我。对我而言,大不了就是吃几顿泡面嘛,跟修行比起来,这点儿苦算什么。

修行之后,我查了我和爸爸妈妈的因果,在那些看似故事的描述里找到了今生的自己和父母的影子。我开始学着原谅自己了,也开始学着原谅身边的人。我开始明白我必须要先学会爱自己,才能更进一步。刚开始修行的时候,老师跟我说发愿的重要性,我的第一反应是我要发愿度化众生,只要我还没垮掉,我就会一直做下去。没有考虑过自己,也不知道这样的发愿意味着什么。老师花了很久让我学着去自保,学着去在决定帮助他人之前想想自己。她一遍一遍地告诉我自利也是利他,告诉我我也是自己发愿要度的亿万众生中的一个,告诉我我可以在自性里见天地,见众生。当我苛责自己的时候,我一定会去用同样的苛刻伤害众生。当我用语言刺痛自己的时候,我也会用同样的方式攻击别人,自然,我也会受到其他众生的攻击。

我查了自己的前世,查了修行,一开始是普通查事,后来是教主查事。我很庆幸自己没有吝啬那份钱财,换来了这份来之不易的认知。通过查事,我明白了自己的这种与生俱来的孤独与不适应,来自于我轮回中曾作为寺院中的一棵孤树度过了千年的时光。孤独是我的底色,习惯孤独既是我的优势,也是我必须打破的劣势。我有韧劲,但我不懂人性,因此这种韧劲在我面对与人的交往时化成了一种痴。如果把人的社交比喻成一张以自己为中心摊开的网,伸出的根,那么我则时而因为太沉浸于对自身的探索,而不自觉的把自己收束起来,变成了一个孤岛。我明白了我曾抱怨的孤独与痛苦,不过是我作茧自缚。我在无意识的时候主动选择了孤独,而不是这个世界不愿意与我建立联系。试想,当你一次一次的扯断这种链接再去重联的时候,你又怎么可能获得一个日渐强壮的链接网络呢?

修行了一段时间,我接触到了洗灵,通过它,我感受到了一些深埋于我天魂的前世脾性,它们一直藏在我的行为细节之中。我看到了自己心性中的脏污,看到了海面之下的冰山一角。我感受到了业力汹涌的爆发,当我得心应手的工作不再顺利,当老板不问青红皂白,每天上班8小时,至少要花1-3小时骂我,当我在下属,在同事面前被老板骂的狗血淋头,尊严自信尽失,当我日日夜夜的失眠,绝望,不明白自己出路何在。我的那个目标一直支撑着我。我没有想过为什么还了阴债,洗了灵,反而生活越来越倒霉,越来越难过。相反,我很高兴,因为我知道,痛苦是一时的,但借由痛苦暴露出的问题是跟了我生生世世的。因为修行,我有了看到这些问题的机会,我终于可以改掉他们,让他们不再成为我的短板。

我平时并不经常找老师聊生活的一些烦恼,除非这个烦恼超出了我的阈值。她很少安慰我,会直白的告诉我脆弱的人不配知道更多。她很懂我,当我带着问题去找她的时候,我并不需要同情,也不需要心理安慰。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,哪怕这个答案是伴随着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。我经常会笑着说,其实我也知道这个事情跟你说了你会不留情面的骂我,但是我觉得我很需要你这一顿骂。讨骂的行为有点贱兮兮的,但它能让那颗情绪上头,不太清明的大脑回归正常。我俩前世羁绊很深,以前的我也是她的徒弟,不过后来自卑、傲慢、钻营、爱沾沾自喜、自以为是的毛病实在改不掉,于是为了让我改掉这个毛病,好久好久,我没再遇见她。在我修行了一段时间,自以为进展不错的时候,我的傲慢,攀缘,沾沾自喜重新萌芽。她暴怒如雷,甚至跟我说你以为我真的不会放弃你么?你信不信我真的就能把你丢下,让你一层层往下掉,从此以后再也遇不到我。我既害怕又难过,害怕的是我知道她真的可以会为了我能放下傲慢说到做到,难过的是如果我真的做不到,被迫做出这个举动的师父也会因此而难过。我不觉得她在威胁我,也不认为她狠心,这恰恰是她慈悲的表现。我只是难过于自己的不争气,当然,还好这世的我在遇上她前有了更多的经历,也有了更强的意愿,去放下所谓的自尊自傲,去努力学会做个谦卑的行者。

与之前相比,修行之后的我,考验似乎又增加了。不光是曾经的家庭,工作,社会生活,这次还多了一些法界的考验。比如来梦里找我的夜叉,心魔,想要威胁我帮它们超度的鬼道众生,五台山台顶的暴雨,崂山太清宫钻心疼痛的那一段下坡路,时不时就冒出来的外道,债主,怨灵等种种缘分。老师很慈悲,我很钝感,把自己当成一个修行人之后,我再也不觉得这些考验是苦难,是值得抱怨的事情。我总是默默的经历,解决,然后在一段经历尘埃落定时将自己的思考记录下来,以便老师分享给更多的同修,为他们增加一些参考。但老师偶尔会担心我是否会动摇,她会以我习惯的方式,去引导我看书,去给我分享她自己的故事,米拉日巴尊者,马尔巴尊者的故事,让我去读七真传,去睁眼看到世间更多的苦难。她不说,但我明白她是借那些故事,借圣人的故事让我明白我所经历的,没什么大不了,我所经历的,都是我需要去经历的。这一切的考验都是我的善知识,是我积累的子弹,为我将来可以以自己的证量帮助更多的人做准备。每一次的经历,都是我向着自己的目标,往前更进一步的台阶。

修行三年,我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却也依旧有着未能改掉的小毛病。正如身边的人评价的那样,我内核更稳定了,在我身边总能让人感觉更加的舒适,如沐春风,积极向上。更重要的是,我放下了受害者心态,不再把自己的经历当作苦难了。现在,我的电脑桌面上放着八个大字,勇猛精进,无所畏惧。日日复习,时时提醒。当然,我也依旧有着一些尚未修正的小习气,比如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隔阂还是清晰的存在,但现在可能是百里之外了。我偶尔也会犯懒,如老师所叮嘱的,停下来,去玩一玩,感受感受这个世界,探寻一下为什么我要来到这里。对于这样的变化,我心知肚明,没有世中仙体系,没有老师的一步步引导,没有中间勒着裤腰带省出来的大量的项目堆积,我不可能有这样的收获。所以,我跟老师说,这辈子我就跟定你们了,不质疑不掉队。我相信你和老正师父不会让我饿死,也相信跟着体系,我会达成自己想要的目标,成为那一个帮助更多的人点亮生命火花的众生之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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